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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

巧緣天注定 雷恩那 7459 2025-10-18 15:59

  

  結果,不隻程家欣跟去,一幹同期姐妹有好戲當然要一起看,呃……是有福同享、有難同當,三個擠進張浩誌他們開來的兩輛廂型車裏,其餘的則攔了出租車一路尾隨。

  程家欣還搞不清楚這樣死小孩的老大到底是何方神聖,車子已停在淡水河堤邊那家“好地方”門前。

  “喂,張浩誌,你帶我們來這邊幹什幺?”她**廂型車。

  尾隨在後的出租車出到了,一群女人還以為會是什幺荒郊野外,沒想到竟是淡水河堤最熱鬧的一段。

  “你知道我的名字?”張浩誌習慣性地推著鴨舌帽,好奇地挑眉。

  程家欣沒好氣地回瞪他一眼。“那天閣下二度現身,某人已經做了介紹了。”

  她還記得葉甘慶說過,他的綽號叫“耗子”。“唔……”他的臉可疑地紅了紅,聳聳肩,又恢複吊兒郎當的樣子。“走吧,跟我來。”

  跟著他進入那棟建築物,見那幾個阿飛繼續往地下室而去,一群女人麵麵相覷,拿出前所未有的冒險精神,頭一甩,也跟著走下去,然後,聽見張浩誌跟某人說話——

  “小葉大哥的“七啊”來了,她們也要跟,我們沒辦法。”

  程家欣走向前探頭一看。“海、海海哥?!”頓時恍然大悟,她早該猜到的。

  鍾海正在打撞球,見到地下室突然來了一票美女,簡直蓬蓽生輝。他站直身軀,笑嗬嗬對著眾人打招呼,最後把目光放在程家欣臉上。

  “聽耗子說,你和小葉鬧翻啦?”有夠單刀直入,果然是當大哥的料。“我自己招認比較快,上一次你來這裏吃燒烤,我就知道小葉對你有意思了,耗子他們五個是我叫去堵你的,想助小葉一臂之力,讓他英雄救美一下咩,唉唉唉,他也是受害者啦,你不爽就對我出氣,唔……要不然對耗子出氣也行。”

  “海哥?!”張浩誌委屈地叫。

  程家欣咬咬唇,蒼白臉色終於淡染紅暈,卻還固執地說——

  “就算……就算他一開始不知道,事後也該對我說,他隱瞞形同欺騙,他、他他……”腦中霍然閃過一道光,她麗眸揚起,“他、他其實沒事,對不對?你們又來騙我!他根本沒事!”而她就是傻,一扯到他,她頭都昏了,說不準這一次也是他的詭計。

  難過得想哭,她握緊小手掉頭要走,七、八名同期姐妹又麵麵相覷,搞不清楚怎幺回事,隻好先簇擁著她往樓梯處移動。

  她們還沒往上爬,已經聽到上頭傳來急急的腳步聲,往地下室而來,接著,葉甘慶就出現了。

  四目交接,他緊繃的五官露出釋懷的神情,頭發亂槽槽,下眼窩有明顯的黑影,看來這些天,他心裏也很不好受。

  “小葉,你終於來了。”維娜斯笑著和他打招呼。

  事實上,除了程家欣之外,眾美女們全衝著他露出笑容。

  葉甘慶禮貌地點了點頭,見心愛的女人故意把臉撒向一邊,他嘴邊的笑變得苦澀。“你……你們沒事就好。快上去吧,別留在這裏。”

  這時,鍾海嘿了一聲,慢條斯理放下撞球杆,又慢條靳理踱了過來。“小葉,雖然我們認識很多年,交情好得不得了,你好歹也要留點麵子給我,人是我帶來的,怎幺可以讓你說放就放?”他眼神一掃,幾個少年自動自發地擋在樓梯門,擺明不放人。

  程家欣秀眉微蹩,偷覷著現場狀況。海哥的語氣雖然輕鬆,卻讓人忍不住發抖,再瞄向葉甘慶,發現他神情再次繃起,雙目細眯,模樣好嚴肅。

  到底怎幺回事?他們不是朋友嗎?唉唉,她歎著氣,暗罵自己沒用,想說服自己他們是故意在她麵前演戲,可心髒還是咚咚咚跳得好快,替他擔心。

  葉甘慶舉步向前,擋在她們前麵,直視著鍾海。“海哥,不要玩了,我的事我自己解決。”

  鍾海哈哈大笑,雙臂擦在腰上,沒理會葉甘慶,頭一偏,對著程家欣說:“我告訴你吧,三十分鍾前,我打電話給這小子,告訴他,我找人把你綁到這裏來,因為你不識相,居然甩掉他,所以打算給你一點苦頭嚐嚐。他一聽,急得快瘋了,飛車趕來救你,有沒有很感動?”

  程家欣又迅速瞄了葉甘慶一限,此時,那張麥色臉不苟言笑,緊抿著唇,仿佛現場情況有多棘手似的。

  “有什幺好感動的?你們……你們不要再演戲、唱雙簧了。”她又想掉頭走人,卻硬是被擋下。

  一群女人見情況不對,好幾個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報警。海哥又丟出一個眼神,那群少年蜂擁而上,伴著尖叫和咒罵聲,她們的手機連同包包全被扣押起來。

  “不要緊,別緊張。”葉甘慶低聲安撫著,對她們微微一笑,眼神停留在程家欣臉上,似乎想說什幺,唇掀了掀,卻又移轉目光。

  鍾海搔搔長滿短髭的下巴,看起來自在愉快。

  “可憐的小葉,你知道規矩的,要從我這邊把人帶走,多少要付出點代價。唉唉唉,為了你,我冒著被我家老婆大人發現的危險,重出江湖,你也知道,我一向玩真的,竟然有人說我在演戲,和你唱雙簧?哇哩咧,超不爽的。”

  “要幹架嗎?”葉甘慶問得平靜,已脫掉外套,慢慢卷起衣袖。

  鍾海咧嘴一笑。“你不讓我拿她開刀,我隻好拿你開刀啦。”

  “打完了,不論輸贏你都放人?”很長時間沒有練拳,葉甘慶已有被痛揍的心理準備。

  這是無妄之災,他認了,明白不這幺做的話,他今晚休想帶她們走。海哥不玩則已,一玩就要來真的,倒不是當真會傷害她們,但至少也會強迫扣留一段時間。

  “你怎幺這幺沒誌氣?”鍾海笑罵著,開始摩拳擦掌。“認真點,我可不會放水,要不然人家會說我在演戲。”有意無意地瞄了瞄程家欣。

  地下室已讓出一小塊空間,看著兩個蓄勢待發的男人,程家欣忍不住納悶,還在疑惑他們玩什幺把戲時,鍾海缽大的拳頭突然揮向葉甘慶,力道之大,仿佛兩人有什幺深仇大恨。

  她心髒緊扯,因為葉甘慶差些被揮中,同期姐妹好幾個發出驚呼,大家你挨著我、我抓著你,不由自主全縮成一團。

  鍾海的體型較葉甘慶壯碩,活動著肩頭,他的腳步靈活極了,一看就知道曾經受過專業的拳擊訓練。

  葉甘慶眼神專注,例落地閃過對方連續三次的進擊,等待時機出拳。根據以往對打的經驗,在他狀況最巔峰的時候,也才和海哥打成平手,從沒一次真正贏過。

  所以,今天他豁出去了,鼻青臉腫就鼻青臉腫吧,不管是揍人還是被揍,至少,這些天積住心裏的悶氣終於有機會好好發泄。

  他擒了兩步上前,左臂有效地擋住對方攻擊,一記右勾拳揮向鍾海的腰側,擊中的同時,對方也以一記勾拳打向他的肚子,力道甚至比他更強,兩個男人同時悶哼了聲,但葉甘慶發現自己差點直不起腰。

  程家欣眼睛瞬也不瞬,手下意識捂住嘴巴,見葉甘慶挨了那一下,她整個人跟著顫抖。

  “再來。”鍾海將他推開,好心地給他幾秒鍾恢複。

  葉甘慶微喘著,忍住想揉揉肚皮的衝勳。“再來。”

  這一次,兩個男人沒周旋太久,一下又纏鬥起來。

  拳腳動作越來越快,鍾海十拳當中有七拳左右負責攻擊,相反的,葉甘慶就得將大部分的精力用在擋拳上,一個沒留神,右臉已狠狠挨了一記。

  眾家美女跟著驚叫,程家欣卻叫不出來,重重咬住自己握成小拳頭的手。

  老天,他們瘋了嗎?!

  葉甘慶腦中嗡嗡作響,眼睛似乎腫起來了,有些睜不開,感覺左邊有風,他迅速地抬起手臂抵擋,跟著砍下一記手刀,鍾海呼了聲,隨即往他後腰回敬兩記重擊。

  他彎下身,順勢抱住對方腰際,用力往牆上推撞。

  鍾海痛苦地揪起眉,提起膝蓋使勁頂他腹部,好不容易抓到他的前襟,又來一記右勾拳打中他下顎,教他整個人往後飛。

  痛快!

  痛快嗬……

  葉甘慶流著兩管鼻血,昏沉沉的,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,身體的痛楚到達某個程度時,全身會詭異的泛麻,輕飄飄的,所有感覺變得十分遲鈍。

  他動也不想動,嘴角卻淡淡勾勒,耳鳴還持續著,周遭好象響起不少尖叫聲,他聽不太清楚。

  程家欣快瘋了,見鍾海大踏步朝葉甘慶走去,還以為他仍不打算罷手。

  “不要碰他!”她衝了過去,沒發覺臉上都是淚,叫聲夾雜著好重的鼻音。

  跪在仰躺的男人身邊,她胸口痛得要命。那張叮親溫柔的臉如今實在慘不忍睹,鼻血染紅半張臉,兩隻眼腫得跟核桃似的,嘴唇也破了,寬額還有擦傷……

  “阿慶?”她吸吸鼻子,小心翼翼把他的頭放在自己大腿上。“你醒醒啊……”

  聽那聲音像又要哭了。

  透過眼縫,葉甘慶瞧見她,也聽見她喊他“阿慶”,不再連名帶姓地叫。他的唇微微牽動,還沒擠出話來,她又氣呼呼地不知衝著誰大聲叫嚷!

  “他都傷成這樣了,還不叫救護車?!下手這幺重,你你……你這樣算什幺朋友嘛?!”說是仇人還差不多。

  鍾海抹掉一額頭的汗,揉著適才進重擊的肩頭,嘿嘿笑著。

  “這樣才叫作朋友啊。為了洗刷他所背負的罪名,不再讓你繼續誤會下去,我隻好犧牲一點,重重的揍他,讓你明白我們是玩真的,不是演戲,也不是唱雙簧。還有啊,他死不了啦,頂多在**躺個兩天。”

  “你——”程家欣膛目結舌,實在搞不懂男人間的友誼。

  鍾海齜牙咧嘴地活動肩頭,又說:“他被我的拳頭揍,其實沒那幺痛,你沒揍他,光幾句決裂的話就把他打到阿鼻地獄去了,誰比較狠啊?你自己想想。”

  程家欣怔了怔,尚未回過神來。

  鍾海忽然大張大合地拍拍手,豪爽大笑:“來來來,大家都是好朋友,把包包還給各位小姐,這裏太悶啦,我們去頂樓開Party,吃燒烤、喝啤酒,唱那卡西,盡量“黑皮”,不要客氣啦!”瞬間,又變回正派經營的燒烤店老板。

  見危機解除,再來就要靠小倆口自個兒去“喬”,沒人幫得上忙,一幹同期姐妹拿回自己的包包,當真快快樂樂跟著鍾海上頂樓大吃大喝去了。

  隱約間,還可以聽見她們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——

  “海哥,我們可不可以也這樣叫你?哇啊,你真的好厲害喔,海哥,你以前是不是混過黑社會?”

  “海哥,你怎幺練拳的,有人教過你嗎?你收不收學生?我、我拜你為師好不好?”

  鍾海的笑聲響得可怕,不知說了些什幺。

  聲音逐漸遠去,周遭終於安靜下來,偌大的地下室隻剩一對男女。

  “阿慶……”程家欣從包包中掏出濕紙巾和麵紙,動作輕柔地擦著葉甘慶的臉,見紙巾一下子便染得血紅,她心裏難過,淚珠控製不住地拚命落下,滴在他頰上。

  葉甘慶眼睫顫動,意識清醒許多,勉強透過雙眼細縫想瞧清她的五官輪廓。

  “家欣……”他的聲音像被人用力掐住喉嚨,啞啞的,有些破碎。“怎幺哭了?”

  她喘著氣,沒回答他的問題。

  他歎息,想碰觸她的濕頰,手抬到一半忽然沒力,痛得大皺其眉,結果牽動臉部筋肉,簡直痛上加痛,看來知覺已漸漸回複當中。

  “你不要亂動啦。”程家欣嚇了一跳,趕緊握住他的手。

  軟軟手心摩擦著他粗糙的手背,一時間,葉甘慶似乎又充滿力量,衝著她緩緩咧嘴而笑,那模樣有點呆。

  “你下生我的氣了?”

  她又不說話了,抿著後,眸光如泓。

  他急急出聲:“家欣,我、我把別人的照片全刪掉了,幹幹淨淨的,隻有你……隻有你跟我的,我不是故意要留著它們,我……我想和你在一起,心裏就隻有你而已,真的,家欣……家欣……”他重重一歎,“別再生我的氣,好不好?你嚷著要分手,我不答應,絕對不答應。”

  “你你、你……”她臉容嫣紅,猶掛著淚,想起那天衝動下說出的話,心裏同樣難受,而他受創狼狽的模樣,她瞧在眼底,胸口溢滿憐惜,就算有氣,也都消散了。

  “人家……人家隻是說說而已,又不是真想和你分手,我……我沒想那幺說的……”她後悔了、後悔了,再也不說那樣的話了。

  “說說而已?!”葉甘慶瞠眼,可惜眼皮太腫,少了那股氣勢。“為了你那句話,要分手、不結婚,我頭都昏了,你、你……不可以再這樣嚇我。”被嚇這一回,真要少掉三年壽命。

  經過這一次,她同樣吃到了苦頭。

  她委屈地咬咬唇點頭,感覺他收攏掌心將她的小手緊握。

  “家欣……”他啞啞喚著。

  “嗯?”

  “我愛你。”

  這充滿愛情能量的三個字,她之前就聽他告白過,但這一刻再度傾聽,誤會冰釋,重新複合,感情更深刻。

  她眨眨眼睫,想哭又想笑,聽他又喚——

  “家欣。

  “什幺事?”

  “嫁給我吧。”

 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,淚也順頰滑了,是喜極而泣。

  她拉著他的手放在左胸上,另一手輕撫著地的黑發,軟軟呢喃:“我願意。”

  唇落在他的寬額上。

  半晌——

  地下室突然響起男人的悶哼,跟著,隱忍笑意的柔嗓罵著——

  “你嘴巴都腫成這樣,像兩條大香腸,你、你你……不要亂親啦,會很痛耶,你看、你看,又壓到了,唉唉……”

  痛就痛吧,這種痛,他也心甘情願了。

  程家欣在春天當了最美麗的新娘。

  婚禮溫馨而隆重,當然是選在“Royal

  Style”舉辦喜宴,同期姐妹一塊兒向“環航”請年休,私底下又對排班大哥千拜托、萬拜托,公司竟真的通融讓所有同期姐妹放假,快快樂樂跑來參加她的婚禮。

  這一天興奮也混亂,特別是新郎倌,因為一群女人如狼似虎,把他整得慘兮兮,一會兒要他用新娘的高跟鞋喝香擯,一會兒要跟他比賽繞口令,再加上鍾海那一去又換帖的,兩邊人馬聯合出擊,他忙著擋,擋到最後隻會傻笑,因為被灌醉啦。

  還好,他的親親老婆到底是向著他的,要不然真要到隔天還沒辦法清醒,那兩人的蜜月旅行哪裏都別去了。

  春天的風在南洋小島上總是待別溫暖。

  一望無際的澄空,一望無際的碧海,一島一飯店,隱密而休閑。

  陽光正透過棕櫚葉灑下,溫柔親吻著女人細致的肌膚,海浪聲變得好慵懶,一波連著一波,慢條斯理地在沙灘上徘徊。

  程家欣嚶嚀著,感覺有人如那陽光,正輕輕吻著她的裸背,她眼皮微掀,已聽見男人低笑——

  “睡美人,要王子吻醒你嗎?”

  她悶笑出聲,睜開美眸。“羞羞臉,你也稱得上王子嗎?”趴睡改為仰躺,她抬起纖指親昵地刮著他的頰。

  葉甘慶將整盤削好的熱帶水果放在另一張空的躺椅上,抓住她頑皮的手指,湊近唇邊親吻,咧嘴一笑。

  “當然是啦。我熱情、專一、人緣好、有才華、有勇氣、夠大膽、重義氣,肯為愛出生入死,不是白馬王子,也稱得上是黑馬王子了。”

  “哇啊——”程家欣瞪大麗眸,忍不住咯咯笑,“你這人……唉唉,老王賣瓜啦。”

  “自賣自誇沒什幺不對呀,別人不誇,我隻好自己誇啦。”他繼續大言不慚,捏捏她的頰,啵一聲啄著她的小嘴,“老婆,像我這樣的優質男,你怎能忍心不愛呢?”

  程家欣都快笑彎腰了,戳著他的胸肌,順勢靠進他懷裏。

  “是啦、是啦,你最棒、最強、最厲害了,這樣高興了沒?”

  性格臉龐蹭著她的秀發。“高興、高興,嗬嗬嗬,我最棒、最強、最厲害嗎?

  唔……老婆,光聽這句話,一下子就“硬了起來了。”

  頓了三秒,程家欣才明白他意有所指。“葉甘慶?!”她連名帶姓地叫,臉蛋紅通通,忍不住搥了他幾個繡花拳。“討厭啦你!”

  他哈哈大笑,抱住她搖了搖。

  “好、好,讓你討厭。”他俯下頭,深深吻住她的唇,一嚐再嚐,許久、許久才緩緩分開,他的額仍抵著她的。

  相互凝視了片刻,心跳好不容易回歸正常的韻律,他忽然輕語

  “有人寄東西給你。”

  “啊?給我?”有沒有搞錯?

  他點點頭,似乎也有些困惑;將一個巴掌大的方形小包裹放進她手裏。“是剛才櫃台人員交給我的,包裹上沒有署名是誰寄的,不過那個國際郵戳是由台灣發出的。”

  程家欣同樣一臉茫然,沒多想,她迅速將包裹打開,層層包裝下,裏麵還有一個小鐵盒,揭開盒蓋,竟然隻放著一塊烘烤成金黃色的餅幹。

  “Glvck密碼?”異口同聲,兩人相覷了眼。

  餅幹做成五芒星形狀,中間鼓鼓的,五個角翹翹的,程家欣將它取出,又抬頭看向葉甘慶,他正對著她笑,似乎已猜出是哪位無聊人士的小把戲。

  “你猜,裏邊的紙條寫的是什幺?”她問,不禁記起與他相遇的那天,她手中的幸運餅。

  他聳聳肩,一笑。”“肯定大吉。”

  她也一笑,將餅幹從中間掰開,裏頭果真卷著張白紙。

  “寫什幺?”他問得隨意,攬來她的肩,讓她貼近他的胸口。

  “唔……”秀眉稀奇地輕揚,她巧肩微顫,似乎正忍著笑。

  有這幺高深嗎?葉甘慶拉起她拿著紙條的手,湊近一看,上頭寫著娟秀的字體巧緣天注定,大功告成。憑此券,送!一年份幸福下午茶。

  “還蓋了店章,期限可以用到明年。唔……這巫筱曉又在玩什幺把戲?”他低喃著,見親親老婆笑得那幺輕鬆自在,不禁挑眉,“你懂?”

  她眨眨眼,咬著餅幹。“嗯哼。”

  她懂,真的懂了。他和她的緣分,原來是幸福的預言。

  就算和自己不對眼、不合心中原來的Style,卻也有他特別的、可愛的、讓人印象深刻的地方。

  所以,她愛上了他。

  所以,他在旁人眼中或者普通,卻是教她心動的白馬王子,唔……黑馬王子也行啦。

  葉甘慶眉峰淡攏,正努力琢磨其中真意,半塊餅幹已靜悄悄湊到他嘴邊。

  他自然而然張口咬下,慢慢嚼著,神情有些無辜。

  她抿唇悄笑,再次倒進他懷裏,什幺都不想了,隻要和他一塊兒吃著幸福餅。

  -全書完-

  已結局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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